零壹財經 作者：楚濟慈
來源：零壹財經（ID:Finance_01)
2021年，資本市場冰火兩重天。既有A股IPO數量和融資額雙創歷史新高、北交所敲鑼開市、資本市場金融科技創新首批試點啟動、董責險迎需求潮，又有中概股暴跌變“中丐股”、跨境互聯網券商被點名“無照駕駛”、銀行股大面積破凈、恒大爆發債務危機等問題，總之，各有各的機遇，各有各的不幸。
2022年，資本市場如何發展？以點窺面，北交所上市公司轉板制度正式落地，意味著未來各交易所將要比拼的是服務水平和政策優勢；中概股利空將要出盡，但在雙重監管下，回歸或成為潮流；IPO及中概股回歸明顯加速，將為外資券商帶來新的機會；跨境互聯網券商何去何從？或許在未來數月會正式收到監管通知；資本市場金融科技創新首批試點啟動，第二批試點還會遠嗎？復盤過去，面向未來。
2021年9月2日，國家主席習近平在2021年中國國際服務貿易交易會全球服務貿易峰會上發表視頻致辭時強調，繼續支持中小企業創新發展，深化新三板改革，設立北京證券交易所，打造服務創新型中小企業主陣地。11月15日，經過70余天緊鑼密鼓、有條不紊地扎實推進，我國第一家公司制證券交易所——北京證券交易所正式開市，首批81家優質創新型中小企業集體上市。
數據顯示，開市首月，合格投資者開戶數超460萬戶，較北交所成立這一消息宣布前增加約1.7倍。市場合計成交478.97億元，日均成交量較新三板精選層期間增加3.07倍；上市公司年化換手率達497.93%，與滬深交易所各板塊整體差距不斷縮小；11只新股集體上漲，平均漲幅接近111%。
開市之后，北交所的制度也在日益完善中。2022年1月7日，中國證監會發布《中國證監會關于北京證券交易所上市公司轉板的指導意見》，意味著北交所上市公司轉板制度正式落地。根據上述文件，試點期間，符合條件的北交所上市公司可以申請轉板至上交所科創板或深交所創業板。
業內人士表示，轉板辦法象征意義要大于實際意義。根據新三板市場資深人士、廣東力量股權投資基金管理有限公司總經理朱為繹的觀點，精選層企業轉為北交所上市公司后，精選層企業所期待的上市公司身份、地方政府的支持、上下游和員工的認可等上市公司該有的地位均已平等獲得。在朱為繹看來，對于2個億凈利潤以下的企業來說，在北交所與轉板沒有多大的區別，再加上轉板會影響公司的正常經營，萬一通不過還有負面影響，得不償失。未來各交易所比拼的是服務水平和政策優勢。
二、中概股變“中丐股”，跌跌不休
據Wind數據，2021年在美上市的281家中國概念股中，有226家股價呈現下跌狀態，跌幅超50%以上的個股有134家，跌幅超30%以上的達185家。具體來看，百度（BIDU.O）2021年下跌31%，老虎證券（TIGR.O）下跌38%，嗶哩嗶哩（BILI.O）下跌46%，阿里巴巴（BABA.N）下跌49%，陸金所控股（LU.N）下跌超60%，拼多多（PDD.O）下跌超過67%，慧擇（HUIZ.O）下跌超過79%，金融壹賬通（OCFT.N）下跌超過87%。
注：區間漲跌幅計算時間為2021年1月1日-2021年12月31日
從反壟斷、雙減政策、網絡安全審查，到年末外國公司問責法案細則出爐，中概股全年遭遇了各種利空因素的影響。反壟斷罰款對一些頭部中概股的財務狀況造成利空；雙減政策對教培行業影響巨大，高途（GOTU.N）、好未來（TAL.N）、新東方（EDU.N）等中概股公司的市值因此不斷縮水；此外監管規則的細化和差異，也令中概股倍感壓力。
比如，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12月最終確定的《外國公司問責法案》實施規則，其中要求對包括中概股在內的外國公司所聘審計機構持有的審計底稿進行檢查，在美上市公司如連續三年不能滿足監管要求，將被禁止在美國證券交易所交易。
國內方面，12月24日，證監會宣布就《國務院關于境內企業境外發行證券和上市的管理規定(草案征求意見稿)》《境內企業境外發行證券和上市備案管理辦法(征求意見稿)》，向社會公開征求意見。不過，這一舉措被解讀為，明確監管政策，打消市場疑慮，提振市場信心的作用。專家對此表示，境外上市相關制度安排釋放三大信號，即完善企業境外上市監管制度，并不是對境外上市監管政策的收緊；從增量做起，為存量安排充分的過渡期；證監會將與境內有關行業和領域主管部門建立監管協作機制，并積極推進跨境審計監管合作。
整體來看，在中美雙重監管下，中概股公司退市和回歸成為潮流。據海通國際預計，未來2年至3年，中概股回歸的趨勢會持續，部分企業甚至將在美國、中國內地、香港三地上市，加上香港交易所放寬二次上市規則，對于中國企業而言，在境外上市選擇方面，香港的地位或將加強。
三、跨境互聯網券商被點名“無照駕駛”，未來數月或收“禁令”
2021年10月28日晚間，美股富途控股（FUTU.O）、老虎證券（TIGR.O）雙雙暴跌超20%。
起因是央行金融穩定局局長孫天琦在“第三屆外灘金融峰會”上表示，跨境互聯網券商屬在我國境內無照駕駛，屬非法金融活動。
在此兩周之前，即2021年10月14日，人民網刊文“個人信息保護法施行在即，跨境互聯網券商何去何從”，矛頭直指富途控股、老虎證券在用戶信息安全以及合法化、合規化方面兩大隱憂：一是信息收集安全問題，二是信息去向問題。
12月26日，孫天琦在“中小金融機構的穩健經營與有效監管”內部研討會上的發言中再次提到，無照駕駛屬于非法金融活動，既有境內的，也有跨境的。無照駕駛的非法跨境金融服務包含跨境開立銀行賬戶等銀行服務、跨境證券投資服務、跨境銷售保險、跨境支付服務、跨境比特幣和ICO交易服務等。
資料顯示，富途控股和老虎證券，主營券商業務，個人投資者可通過其APP購買美股和港股。數據顯示，截止2021年6月30日，富途和老虎共有近400萬名跨境炒股者，其中富途共有232萬開戶客戶數，老虎證券約有165萬。前者注冊地為香港，擁有香港證監會頒發的1、2、3、4、5、7、9號牌照；后者注冊地為開曼群島，擁有美國、澳大利亞、新加坡等地的36類共計46張牌照及資質。兩家公司均沒有內地券商牌照。
12月17日下午，界面援引外媒報道稱，內地將禁止富途控股及老虎證券等互聯網券商向內地客戶提供離岸交易，該報道提到，互聯網券商或會在未來數月正式收到禁令通知。
四、注冊制改革漸入佳境，A股IPO融資創新高
2021年全年，A股市場（包含北交所以及其前身新三板“精選層”）共有524家企業首發上市，募資額為5437億元人民幣，IPO數量和募資額同比增長20.74%和13.75%，雙雙創新高。注冊制IPO數量和募資額均超過核準制，注冊制IPO數量占比達到68.89%，募資額達到64.44%，在中國資本市場全面實現注冊制道路上更進一步。
數據顯示，2021年全球總共2430家企業IPO，總募資額4217億美元，滬深交易所上市企業數量和募資額占全球市場的21.56%和20.24%，港交所占比分別為3.99%和9.93%，合計IPO數量和募資額分別占全球市場的25.56%和30.16%。在全年募資額排名前十的IPO企業中，中國本土企業達到六席，包括快手、中國電信、京東物流、三峽能源等。
畢馬威報告數據顯示，目前A股市場仍有770家企業正在進行IPO申請，后備軍充足。主要是受到科創板和創業板的眾多上市申請推動，顯示投資者及市場對這兩個板塊的信心及認可。同時2021年11月北交所的開市，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A股中中小企業流動性不足的問題，北交所主要服務于專精特新“小巨人”，與當前滬深交易市場相輔相成，將繼續支持中國資本市場進一步發展。（相關閱讀：2021年全球IPO市場盤點：A股IPO創新高，全球十大IPO中國占六席）
五、外資巨頭進軍中國證券業
在中國金融開放的大背景下，外資“盯”上了券商牌照。
早在2020年8月，兩家外資持股均為51%的合資券商——大和證券（中國）和星展證券（中國）相繼獲批。9月，意大利聯合圣保羅銀行與青島國資聯手，申請設立青島意才證券，外資股東持股51%；數日之后的2020年10月，渣打銀行（香港）遞交了申請設立證券公司的材料，并獲得了證監會接收。
進入2021年4月之后，中國證監會接收法國巴黎銀行的證券公司設立審批材料。下半年，美國銀行、花旗集團先后傳出向中國證監會遞交證券業務牌照申請的消息。報道稱，在遞交證券業務牌照申請之外，花旗還計劃在未來幾個月申請期貨牌照，并計劃未來兩年在中國內地招聘約100名員工拓展業務。
最新消息顯示，法國巴黎銀行遞交的《證券公司設立審批》材料已獲得證監會受理，擬發起設立券商名稱暫定為“法巴證券（中國）有限公司”。
根據公開信息，截至2021年底，國內共有9家外資控股券商。分別是：匯豐前海證券、摩根大通證券（中國）、野村東方國際證券、大和證券（中國）、星展證券（中國）、瑞銀證券、瑞信方正證券、摩根士丹利華鑫證券、高盛高華證券。其中，匯豐前海證券是2017年在CEPA協議下設立的首家外資控股券商；摩根大通證券（中國）、野村東方國際證券、大和證券（中國）、星展證券（中國）也是新設的外資控股券商。
相關分析顯示，在資本市場改革下，中國IPO速度明顯加速，同時中概股回歸港股進行“二次上市”都將為外資券商帶來機會。
2021年12月30日，中國證監會發布《關于啟動資本市場金融科技創新試點（北京）第一批試點項目的公告》。
公告顯示，為推動證券期貨行業金融科技穩妥發展，促進資本市場數字化轉型，完善資本市場金融科技監管機制，2021年3月，中國證監會在北京地區率先啟動資本市場金融科技創新試點工作。根據中國證監會有關工作要求，資本市場金融科技創新試點（北京）專項工作組已完成第一批試點項目的征集遴選、專家評審、專業評估、社會公示等工作，現對16個試點項目啟動試點予以公告。
表：資本市場金融科技創新試點（北京）第一批試點項目
在首批擬納入試點的16個項目中，牽頭申報單位包括了4家市場核心機構、4家證券公司、5家基金管理公司、1家信用評級機構以及1家區域性股權交易市場運營機構，聯合申報單位包括多家市場核心機構、證券期貨經營機構、銀行以及科技企業。
16個項目的技術應用覆蓋了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區塊鏈等新一代信息技術，以及安全多方計算、聯邦學習、云原生、信創等復合交叉技術應用；業務場景方面則涵蓋了智能投顧、智能運營、智能交易、智能風控、智能營銷等資本市場各類業務領域。
值得注意的是，此次項目中包含一個關于數字人民幣相關創新試點項目，項目名稱為“證券行業數字人民幣應用場景創新試點”，由銀河證券牽頭申報，工商銀行聯合申報。
下一步，北京證監局表示，工作組持續按照首善標準發揮北京金融科技創新資源和政策優勢，穩步推進資本市場金融科技創新試點，組織好首批試點項目運行及第二批試點項目的征集遴選工作，持續為建設國家資本市場金融科技創新監管體系提供“北京樣本”。
七、A股上市銀行超八成破凈，蘭州銀行“破凈發行”
根據Wind數據，截至2021年12月31日收盤，A股41家上市銀行總市值約為9.33萬億元，較年初的9.64萬億縮水3000多億元，相比疫情沖擊下的2020年有所好轉。
個股方面，2021年超過七成銀行股股價下跌，其中重慶銀行（601963.SH）、廈門銀行（601187.SH）股價2021年跌幅超過40%；在41家A股上市銀行中，僅有7家銀行的PB（市凈率）在1以上，其余34家銀行的PB均在1以下；同時，超過六成銀行股價跌破發行價。
注：1、區間漲跌幅計算時間為2021年1月1日-2021年12月31日；
2、市值、市凈率時間為2021年12月31日；
股價大面積下跌，也引起上市銀行的主要股東及董監高頻頻出手進行“馳援”。據統計，2021年，郵儲銀行（601658.SH）、紫金農商行（601860.SH）、平安銀行（000001.SZ）、渝農商行（601077.SH）等共計10家銀行在2021年推出了穩定股價方案，“維穩”銀行數量創下了近年來新高。
此外，商業銀行的資本補充步伐也在持續加速。據中國經濟網報道，去年共有50家銀行發行多達63只永續債，發行額度達5855億元。同時，商業銀行二級資本債在2021年的發行額度再創新高。2021年全年，商業銀行二級資本債合計發行額度達6172.73億元，較上年再度增加數十億元。
IPO方面，2021年，重慶銀行（601963.SH）、齊魯銀行（601665.SH）、瑞豐銀行（601528.SH）、滬農商行（601825.SH）四家銀行先后成功登陸A股市場。此外，蘭州銀行（001227.SZ）成功取得了證監會A股上市批文。截止目前，仍有12家銀行在A股“門外”候場，這些銀行所處的審核狀態均已推進至“預先披露更新”階段。
最新消息顯示，蘭州銀行已于1月6日公布IPO網下發行配售及中簽結果。該次發行約5.7億股股份，其中網上發行量5.13億股，網上發行中簽率約為0.14%，有效申購倍數約為738倍。值得注意的是，蘭州銀行該次IPO發行定價為3.57元/股，其發行后每股凈資產為4.33元，這意味著，股票還未上市，蘭州銀行發行價已經“破凈”。
八、為高管買單：“康美藥業案”引爆“董責險”
董責險，是全球上市公司治理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全稱為董事、監事、高級管理人員以及公司賠償責任險（Directors & Officers Liability，簡稱D&O），是對公司董事及高級職員在行使其職責時所產生的錯誤或疏忽的不當行為進行賠償的保險合同。承保范圍包括庭外和解、判決或和解損失、律師費以及對于公司事務正式調查的抗辯費用等。
有數據顯示，目前，近100%的美國上市公司、90%以上的中國香港上市公司都投保了董責險，但目前僅有不到10%的A股上市公司投保了董責險，市場增長空間極為廣闊。
2020年，新證券法實施以及瑞幸咖啡財務造假事件讓董責險在A股市場火了一把，投保率有明顯提升。根據財聯社數據，自2020年至2021年10月間，董責險新增投保上市公司300余家，整體投保率提升超過50%。截至2021年10月底，市場已有650家上市公司投保，投保率約為15%。
去年11月，隨著“康美藥業虛假陳述民事訴訟案”一審判決結果宣判后，董責險咨詢迎來小高峰。平安財險表示，康美案中，董事高管、獨董們面臨的天價連帶賠償責任將董責險這一過去小眾的險種推向了前臺。案件宣判后，短短5個工作日內，已經收到超過50家上市公司的正式采購咨詢。
平安財險也表示，15%的投保率相對于境外成熟證券市場超過90%的投保率而言仍然顯得不足。投保率低大致有六個原因：認為公司正派經營，不可能會有問題；造假情況保險均會拒賠；不犯錯就無需擔責；獨董責任極少；老板不同意就放棄；認為萬一出事，有人會為自己埋單。
如何進一步提高上市公司董責險的投保率？有業內人士建議，監管部門、交易所、上市公司協會等可對上市公司進行相關風險培訓；保險公司也可更主動地對上市公司進行董責險宣導；而上市公司則要正視自身及其“董監高”所面臨的風險敞口。
九、元宇宙概念股火爆 & 關注函密集下發
2021年3月，元宇宙第一股ROBLOX（RBLX.N）在紐交所上市，上市首日暴漲54%，點燃資本市場。4月，英偉達（NVDA.O）宣布布局元宇宙業務，之后美國游戲公司Epic Games宣布完成新一輪10億美元融資，并計劃用以開發元宇宙；10月底，月活超30億的Facebook正式官宣改名為Meta，All in 元宇宙。同時，這股元宇宙熱潮也席卷國內，騰訊、字節、百度等大廠也紛紛宣布加入布局行列。
元宇宙“高歌猛進”，讓A股相關概念股也成為被炒作的熱點。根據Wind，2021年“元宇宙”50只概念股，區間自最低價的最大漲幅均超過11%，其中七成個股股價漲幅在50%以上。位居年度區間漲幅前三位的股票依次為全志科技（300458.SZ）、北京君正（300223.SZ）、士蘭微（600460.SH），分別上漲345.57%、281.40%、260.54%。
注：1、區間自最低價的最大漲幅、區間換手率的計算區間為2021年1月1日-2021年12月31日；
2、相對發行價漲跌幅、總市值的交易日期為2021年12月31日；
下半年，易尚展示（002751.SZ）、佳創視訊（300264.SZ）、當虹科技（688039.SH）、順網科技（300113.SZ）、歌爾股份（002241.SZ）、中青寶（300052.SZ）等因“元宇宙”元素不斷封漲停板。在互動易平臺，投資者對相關概念股的提問也大多與元宇宙有關。伴隨著股價熱炒，交易所密集下發關注函/監管函，詢問基本聚焦在“公司是否借助元宇宙概念的熱點炒作公司股價。”在回復關注函的內容中，大多數公司表示看好元宇宙的未來，當然部分公司也承認：元宇宙概念目前依然是早期階段，存在較大不確定性。
臨近年底，傳來國內“元宇宙”第一股的消息。12月28日，飛天云動向港交所遞交招股書，“元宇宙”正是其招股書的主要“賣點“。招股書顯示，飛天云動目前為元宇宙場景應用層（或AR/VR內容及服務市場）的領先供應商，并已開始建立自己的元宇宙平臺。在中國AR/VR內容及服務市場上，飛天云動排名第一，2020年占有市場份額2.3%。若飛天云動此次通過上市審核，將有望成為國內“元宇宙”第一股。
作為中國第一大房地產企業，恒大2021年爆出了負債3000億美元的“信用危機”。雖然恒大第一時間發出聲明，表示堅決會履行責任，保護客戶權益，但資本市場上恒大股價持續暴跌。縱觀2021年恒大股價，從年初的高點17.288港元跌至年末的1.42港元，跌幅超過90%。
2021年6月，三棵樹商票的逾期事件成為恒大股債雙殺的導火索，緊接著恒大美元債危機來襲。8月，央行、銀保監會約談恒大；9月，由于恒大理財產品無法兌付到期利息從而引發理財產品爆雷，恒大危機愈演愈烈。與此同時，恒大方面也展開自救。9月，恒大高管簽下“保交樓”軍令狀；另一方面，恒大也在積極出售資產來化解危機。
由于債務虧空巨大，恒大于12月3日發布公告稱，首筆美元債違約，當日即被廣東省政府約談并向恒大地產派出工作組督促推進風險處置工作。這一舉動被解讀為：恒大正式進入核調和保全階段，恒大旗下相關的資產將逐步恢復正常的估值。同月13日，終于傳出一個重大好消息，恒大集團債務危機以來的首筆大額商票轉讓成功，轉讓價格為4.5億元。
對于恒大債務危機，央行行長易綱在10月的發言中表示，恒大風險是個案風險。作為一家房地產公司，恒大目前的主要風險是到期債務未能償還，部分工地停工，已預售的房產按時交付有不確定性。應對措施方面，我們一是要避免恒大的風險傳染至其他房地產企業。二是要避免風險傳導至金融部門。恒大負債約3000億美元，其中有三分之一是金融負債，債權人分散，還有抵押物，總體上恒大事件對金融行業的外溢性可控。我們應對恒大事件的原則是，嚴格按照法律規定的受償順序，充分尊重并保護債權人和產權人的合法權益。在此過程中，尤其是要保護好已購房消費者的合法權益。總體而言，有信心能把風險控制在一定范圍，避免發生系統性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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